大秦武士

对郭靖,黄蓉,郭芙,全真教,丐帮,昆仑,华山极不友好

【忌若】圣火重燃,千人千面

张松溪等人早已知晓张无忌接任明教教主一职,加之六大派众人的命是明教弟子拼死抢回来的,现在纵然有反对的话也说不出口。可武当的人没有异议,不代表其他门派也没有,张无忌虽然重伤在身,但少林,昆仑和崆峒三派掌门的交谈他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西华子目光阴冷的扫了眼躺在担架上的张无忌,低声道:“空闻方丈,如今魔教精英尽丧,可这张无忌毕竟是魔教妖女殷素素的儿子,若任由他执掌明教,恐怕对正道武林后患无穷啊!”


唐文亮也帮腔道:“西华子掌门说的极是,虽然元人暴虐,但如今他们主要针对的是明教,我六大派要造作准备才好。既要推翻鞑子,也不能让魔教继续做大,危机正道武林的安危。”


宗维侠也道:“最好是在鞑子气数已尽时忽然出手,杀了张无忌这个魔崽子,再将剩下那两个魔头一网打尽,方能安枕无忧,更显我正道武林除魔卫道的决心。届时,就算武当怪罪,正邪大义当前,想来也不敢做什么。”


空闻看了看周芷若,口宣佛号,提醒道:“可峨眉掌门周芷若年纪尚轻,容易被魔教妖人蛊惑,我看她和那张无忌眉来眼去,必有暧昧,她若不愿,只怕不好办啊!”


“周芷若是灭绝师太高徒,她若不愿意,我们可以用她师父压她,想来她也不会反对。若她真要螳臂当车,那我们也只好替峨眉派清理门户了。”


这三人谈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掩饰,是以张无忌这边听得清清楚楚,彭莹玉面色铁青,范遥脸色阴沉,右手握拳,若非时候不对,他们恨不得宰了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张无忌笑容苦涩,眼中是失望到了极处的惨淡,他救这些人干嘛呢?


过了许久,张无忌收回目光,沉声道:“范右使,彭大师,你们可愿助我?”


“教主请说。”


张无忌目光如剑,盯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一字字道:“重振明教声威,驱逐鞑子,光复汉人江山。”


范遥和彭莹玉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谨遵教旨!”


张无忌现在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执掌明教,只是对张松溪道:“四师伯,您足智多谋,得为众人谋个去除,这里非久留之地。”


张松溪温声道:“放心吧,无忌,我心里有数,你安心养伤。”


张无忌身负重伤,本就身体虚弱,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耗费了不少精力,渐渐地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一整天。


次日晚,众人寻到一个山岗暂时安顿下来,张无忌换了一身衣服,静静看着忙着救死扶伤的和明教弟子,心里觉得沉甸甸的,丝毫高兴不起来。为了营救六大派,河南分坛在汴梁的力量全部发动,可以预料的是这之后他们也会面临残酷的清洗。徐达,常遇春率领的弟子大部牺牲,这是在不算一场痛快的胜仗。


作为明教教主,张无忌不知道这样的惨胜,明教还能挺过几次。彭莹玉包扎好伤口,见张无忌沉着脸走过来,知道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其实,对于彭莹玉来说,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造反就是一锤子买卖,只不过付出去的是人命。


张无忌继续看着眼前的一幕,沉声道:“彭大哥,统计牺牲的兄弟,有亲属的给予抚恤,如果没有的,就分给他的好友兄弟。”


“是,教主。”


峨眉派那边,灭绝师太的尸体躺在柴堆中,身上的血污已经擦净,神态更显安详。周芷若握着火把慢慢走过去,点燃柴堆,一团烈火瞬间包围灭绝师太的尸体。


张无忌活了两辈子,两次见证灭绝师太的死,虽然实在不喜欢这个偏执的老尼姑,但她的确有作为峨眉掌门的担当。各派首脑纷纷前去行礼。张无忌也叫上范遥和彭莹玉前去见礼,但安静的排在各派之后。新任掌门周芷若强打精神一一谢过。


张无忌也上前行礼,身后跟着彭莹玉和范遥。显然他俩给范遥做了不少思想工作,才令范右使顾全大局。不然以他偏执的个性,根本不屑于见礼。


张无忌见礼后,正打算离开,却听到周芷若唤她道:“无忌,张教主,这是峨眉派疗伤的药膏,你拿去给明教的兄弟们用吧。”


张无忌转身,见周芷若手里拿着瓷瓶,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此时月光正好,白衣少女现在月光下,眉眼间情意绵绵。张无忌呼吸着少女身上杜若的香味,心里那一丝阴霾渐渐散去,碍于这里人多,不敢有太亲密的举动,于是伸手接过瓷瓶,拱手一礼谢过。


张无忌回营地时,仪式已经准备妥当,徐达和常遇春呈上阵亡弟子的腰间用于识别身份的木牌,一共一百七十二枚。柴堆上并排躺着二十具尸体,都是明教弟子从敌人手里抢回来的。


张无忌双手接过,放在每一具遗体身旁,这些名牌的主人的遗体必然会被扔进乱葬岗子喂狗。但张无忌能做的仅仅是让这二十名教徒到了下面能记得住牺牲袍泽的姓名。


将最后一块名牌塞进最年轻的教徒的手中,张无忌后退几步,大声道:“点火!”


常遇春拿着火把走上前去点燃柴薪,烈火瞬间吞没了教徒的尸体,徐达三人均热泪盈眶,众弟子不禁嚎啕大哭。


张无忌眼中酸涩,紧抿嘴角,大声喝道:“明教弟子听令!随我一起,送牺牲的弟兄!”


当此之际,明教各人盘膝而坐,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跟着张无忌念诵明教的经文:“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数百名明教弟子眼含热泪,齐声诵读传承千年的誓词,粗豪的嗓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在他们面前,火光吞没袍泽的尸体,月光照亮了每个人的面庞,哀兵必胜的悲壮气息感染了六大派的每一个人,这是他们第二次听到这段誓言,却不知道这些烧在战死弟子身上的火即将在中原大地燃起冲天狼烟。



只是,每当张无忌在月下独酌,挑灯看剑时,总会想起汉水畔那个清秀的少女,如今峨眉派的掌门。只有张无忌自己知道,他一心一意重振明教,率领义军这样拼杀,并非只是因为明教的使命,更是要给她一个足够遮风挡雨的家。



周芷一心一意经营峨眉派,一边关注明教抗元近况,听闻明教要攻取水陆交通重镇濠州,便率领峨眉精英弟子,拿着《武穆遗书》赶赴濠州前线。中军帐中烛火摇曳,剑架上放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明教教主一身戎装,正在沙盘前凝神思索。当张无忌抬起头的时候,周芷若细看如今的少年。一年不见,他身子结实了不少,下巴上多了一层胡茬,沉稳的目光藏不住一丝疲惫,战场的确是一个改变人的好地方。



张无忌也在打量周芷若,一年不见,她倒没怎么变,只是一年前温婉柔弱的白衣少女一身紫色衣衫,多了一丝不容亵渎的凛然之气,身后的峨眉弟子看着她的眼神只有敬佩。



所有人都在成长,没有辜负大好年华。



一年后的首次对视,周芷若澄澈的目光穿过张无忌故意的冷漠,看到了他难得的温柔和欣喜。



想说很多话,但最后说出来的只有,“你来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触动了周芷若的心弦,微微定定神道:“听说明教要打濠州,我峨眉不能袖手旁观。”



“那我代明教兄弟们多谢了。”



脚步声响起,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周芷若的视线,那是一个小女孩。五六岁的年纪,却比同龄的孩子要矮一个头,一身粗布衣服略显肥大,肤色也较之寻常孩子显得黝黑,但一双眼睛特别漂亮,长大后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孩子走进账里,笑盈盈的看着张无忌,却没有说话,只是做了几个简单的手势。张无忌似乎看懂了孩子的手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领到周芷若面前,孩子一脸天真的抬起脸,笑盈盈的做了几个手势。



周芷若不解其意,但从孩子的表情能看出她向自己打着招呼,而且看懂了她最后一个指向自己肩膀的动作,那里绣了一只燕子。周芷若秀眉微蹙,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孩子竟然不能说话,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不能说话?



张无忌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剑眉紧锁,澄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红影,“她叫燕儿,是我在路途上捡到的,母亲死于洪水,父亲在工地被色目人监工活活打死。她自己也被花子掳去,这些畜生嫌她声音难听就把她的舌头割掉,准备卖给采生的妖道时被我所救。可笑的是这些人渣竟然说这孩子是明教的人,父母在明教中有极大的名头,是其中的显要人物。堂堂丐帮弟子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凌虐无辜幼童,这事我看不惯。”说到最后的一句话时,张无忌眸间闪过一丝狠厉,可周芷若已经见识过他在万安寺和武当山杀伐决断的样子,对此已经不甚在意。



听着燕儿的经历,周芷若不禁想起葬身汉水的老船家,不禁眼眶微红:“原来是这样,这孩子真可怜。”



张无忌蹲下身,冲燕儿做了几个手势,给她一块蜜饯,孩子虽然不能说话,但十分乖巧,手里拿着蜜饯开心的出去了。



目送燕儿活泼的身影,张无忌目光温柔,道:““她被我救下之后一直在军营里生活,可惜军营终究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周芷若沉吟一下道:“不如让她跟我上峨眉山好了,好歹山上都是女子,方便照顾她。”



张无忌颔首道:“也好,她这个年纪不该随我们四处漂泊。”



说完了孩子的事情,给峨眉众弟子安排好帐篷,张无忌向周芷若介绍了目前的局势。明教义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张无忌亲自率领,一路由韩山童率领,现在两路大军正在集结,一旦集结完成总共有五万人,堪称明教在河南的精锐,可总有人一直在拦截明教的军资补给,但这些人来去如风,难以抓住痕迹。



周芷若秀眉微蹙,拿起茶杯饮下一口茶,道:“无忌哥哥,我不懂军事,但是为什么抓不住痕迹呢?”



张无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沉声道:“这些人极其凶狠,一旦被抓住立刻服毒自杀,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操纵。”



周芷若柳眉微蹙,凝神思索一阵,忽然眼前一亮,道:“无忌哥哥,我有法子让他们开口,不过要把他们诱出来才行。”



张无忌心里一喜,立刻叫来了徐达和常遇春,四人商议了一天,商议出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三天后,一队运送粮草的车队照常在官道行进,士兵到马车上的粮草都没有任何异常。张无忌和周芷若率领峨眉弟子隐身在不远处暗中窥伺,果然一群黑衣人现身保卫车队,服装和兵器与描述的一抹一样。


“动手!”


张无忌长剑出鞘,大喝一声,与周芷若运气轻功飞身冲出藏身的树丛,这些黑衣人的武功根本无法与他们二人相提并论,很快就被制住穴道。周芷若向张无忌点了下头,随口问了几句,于是奇怪的一幕就这样发生在众人眼前。


黑衣人的头目仿佛中了邪一般,呆呆的看着周芷若,对于她问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周芷若站起身,向张无忌点了一下头,示意已经问完了。张无忌回过神,左手做了一个手势,义军士兵手起刀落,黑衣人当场授首。


不止张无忌,连峨眉弟子也是脸上变色,她们从没听说世间有这样诡异的武功,她们的掌门还是那个她们熟悉的小师妹吗?难道她修炼了什么西域邪功?


周芷若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笑道:“这是移魂大法,是我峨眉不传密功,只有掌门才可习练,与张教主无关。”众弟子听了周芷若的话,对掌门更加肃然起敬,张无忌却暗暗犯了一个白眼,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其实是《九阴真经》里记载的武功。


周芷若顿了顿,对张无忌道:“无忌哥哥,是河沙寨的人做的,可他们的背后是华山派和昆仑派。”


张无忌冷冷道:“昆仑华山,正反两仪,果然是狼狈为奸,是时候找河沙寨算算账了。”


“我和你一起去。”


“好。”


次日,张无忌,彭莹玉,范遥,周芷若率领五行旗和峨眉弟子在河沙寨求见寨主冯成龙。依着江湖规矩,四人踩平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打翻四大金刚,终于在聚义厅见到寨主冯成龙和“毒书生”王俊义。


冯成龙显然是早有预料,在厅内埋伏杀手欲擒杀四人,却没想到五行旗的地道已经挖到了他的脚下。三颗响箭直飞天际,一阵天塌地陷,尘土飞扬,校场凭空出现一个大坑,锐金旗和厚土旗仿佛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校场上,暗中埋伏的杀手全部在坑底被锐金旗和厚土旗的兵刃斩成肉泥。


张无忌和周芷若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将二人制住,在一众土匪惊恐的目光下押回军营。刚出寨门,张无忌掷出一柄钢刀,钉在“河沙寨”的匾额上,只听到“喀拉”一声,匾额分成两半落在地上。


军营大帐中,冯成龙和王俊义面如土色,五花大绑跪在张无忌面前,没等周芷若用“移魂大法”,两人便全招了。事情很简单,某日华山和昆仑派的人前来拜访,用两百两纹银为报酬,要他们劫掠义军军资,但不能露出任何马脚,两人见钱眼开,便接了这笔生意,隔几天便派人劫掠军资,只要被抓住立刻服毒自尽,却没到这次被明教查到头上。


问完该问的事情,张无忌身边的青衣剑客做完记录,交给张无忌过目。张无忌看完之后,命二人签字画押,四名义军士兵走进帐中,将二人像死狗一样拖了下去。周芷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人,她知道“河沙寨”将成为历史。


三天后,一条消息传来,“河沙寨”被付之一炬,寨中大小头目只要活着的一律斩首,他们所掠去的财物和粮食,除了本就是军粮那部分之外,全部分发给周围的百姓。兴许是“河沙寨”实在是作恶多端,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老百姓竟然对义军交口称赞,纷纷捐钱捐物支持义军抗元。


得到消息的时候,张无忌正在帐中处理军务,停下笔思索善后事宜。周芷若略一沉吟,提议将“河沙寨”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包括劫掠义军军资的事情,防止宵小之徒借题发挥。


张无忌略一沉吟,命彭莹玉按周芷若说的操办,老谋深算的义军领袖彭和尚眼前一亮,这位周掌门真真是教主的贤内助,若他们能够结合,才是双剑合璧。


“河沙寨”的插曲结束,韩林儿率领的西路大军完成集结,攻城战在第四天的佛晓打响。城外五万义军和城内3000教徒里应外合,张无忌和周芷若各显神功,击毙守城军队主帅,斩落敌军军旗,义军士气大振,从洞开的城门冲入城内。


可就在这时,来自韩山童大营的急报打乱了进攻的节奏,敌人袭击韩山童父子的大营,静玄挣率领峨眉弟子拼死保护父子二人。听闻峨眉弟子遇袭,周芷若心急如焚,当即就要回营救援,却被张无忌拉住。


张无忌拉来两匹战马,叫来彭莹玉,下令道:“彭大师,前线交给你了,继续歼灭残敌!”


“是,教主!”


张无忌和周芷若跃上战马,扬起马鞭一路绝尘而去,两人一路赶到时,营中火光冲天,杀声震天,韩山童父子和静玄被一群手持兵刃的黑衣人包围,地上已经躺了八具峨眉弟子的尸体。


眼见同门遇害,周芷若哪里能忍,扬起马鞭,痛击马股,白色战马发出一声长嘶,健壮的身躯腾空而起,载着白衣飘飘的峨眉掌门越过被破坏的栅栏,碗口大的马蹄径直踩在一个黑衣人的背上,马蹄落地的瞬间,右手长剑一挥,身边一名黑衣人当场授首。


张无忌运起“梯云纵”轻功,一身戎装的身影腾空而起,像一只大鸟一般俯冲而下,双手握拳,使出崆峒派《七伤拳》,瞬间连出数拳,击毙面前的黑衣人。


在他们身后,洪水旗列阵,一条条水龙喷涌而出,熊熊烈火变成一团团青烟,弓弦声起,箭雨排空,黑衣人纷纷中箭,只有两名老者腿部中箭被活捉。



两人道也爽快,对于行刺的事情供认不讳,直言是收了昆仑派的好处才与名叫做对,最后被推出营门斩首,“河沙寨”就此覆灭。



就在张无忌要拔营入城时,一封信送到了他的案头,韩林儿在卢龙被丐帮绑架。丐帮帮主史火龙邀请张无忌前往丐帮总坛共襄盛举。张无忌剑眉一扬,一把将书信捏成碎片,命人将丐帮使者押回军营,以绑架义军将领的罪名斩首,随后留下彭莹玉率军入城,他则与周芷若和范遥率领500精锐前往卢龙要人。



还是那个卢龙,还是那个丐帮总坛,还是那些人,包括杀害莫生谷未果的宋青书,只是这次被绑架的只有韩林儿,张无忌也不是前世的张无忌。陈友谅依旧要求张无忌放弃明教教主之位,宋青书依旧对周芷若大献殷勤。张无忌忍无可忍,右手长剑出鞘,使出”七十二式绕指柔“剑法大破丐帮“杀狗阵”,一举擒获冒牌史火龙,500侍卫冲进总坛,在中庭摆出阵势就要将丐帮总舵变成坟墓。



一名丐帮弟子飞奔来报,卢龙城外出现明教义军骑兵,大概有3000多人,似乎是义军的先锋部队。丐帮高层集体震动,这3000精兵如果真的杀进来,区区丐帮只是案板上等着被宰的肉馅而已。恰在此时,黄衫女子带领一众侍女和史红石翩然而至,拆穿成昆杀害史火龙夫妇,找一个冒牌货控制丐帮的罪行。丐帮众人现在才恍然大悟,他们被一个冒牌货操控,差点成为明教的敌人,犯下逆天之罪。



当下,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对张无忌和明教一个劲儿的阿谀奉承,说出来的话让张无忌作呕,毫无天下第一大帮的骨气。倒是周芷若对这些人的奉承之言应付自如,想来这些年在灭绝师太手下真的不太好过。



解决了丐帮的事情,张无忌和周芷若返回濠州城,接近界碑时,一群玩闹的孩童追逐着从他们身边跑过,用稚嫩的童声在唱着什么。周芷若嘴角含笑,目送孩童远去,感叹这样的平静时光真的不可多得。



张无忌随口问道:“你知道他们唱的什么?”



周芷若目光明亮如星,嘴角浅笑盈盈,一字字念道:“‘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说完笑盈盈的看着明教教主,嘴角笑容意味深长,继续道:“不知道这样的歌谣是谁想出来的?”



说起这件事,张无忌的表情就不太自然,解释道:“是彭和尚想出来的,他说老百姓不喜欢咬文嚼字,要用他们能口耳相传的语言,所以就编了这样的歌谣。但终究是没有什么神迹可言,都只是准备好的戏法而已。”



周芷若隐约猜到了张无忌所说的戏法是什么,古往今来农民起义都逃不掉炮制神迹,无非就是神仙下凡聚集信众。其实世间哪儿有那么多神迹祥瑞,无非都是天象和人为的操弄罢了,这次想必也不例外。张无忌担任教主才一年时间,仍然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手段,虽然这样做是难免的事情。



思及于此,周芷若握着张无忌的手,柔声道:“无忌哥哥,古往今来,聚义起事,这些少不了的,但能驱逐鞑子,光复河山,想来也不会有人怪罪于你。”



张无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握着周芷若的手,由衷道:“谢谢你,芷若。”



哪知道,周芷若娇哼一声,一巴掌拍掉张无忌的手,娇嗔道:“那你还对我冷冰冰的,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张无忌知道周芷若是使小性子,心里竟然感到一阵欢喜,毕竟也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才有这样小儿女的娇俏模样,战场磨练把两人的心拉进了几分。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前方竖起明教旗帜,范遥,彭莹玉和来自西域的连家堡少堡主连明慧,峨眉派静玄在大道上迎接。



“教主。”



“掌门。”



众人上马返回濠州城,张无忌向彭莹玉问起义军在攻城时的伤亡情况,命他办好善后事宜,妥善安置伤残的官兵,彭莹玉领命。连明慧则和周芷若闲聊,峨眉掌门在攻城战时施展绝世轻功登上城墙,手刃敌酋的事迹让她这个来自西域大漠的女子十分钦佩。周芷若见连明慧年纪轻轻就已经统领连家堡数千精骑,与另外两个家族傲立西域也十分钦佩,两人英雄惜英雄,竟然成了好友。



这样一路谈谈说说,濠州城已经在望,义军官兵刀枪雪亮,站城门口列阵,阵前是徐达,常遇春,汤和等将领。看着这些跟他一起刀山火海里踩过来的义军将领,张无忌觉得恍若隔世。前世的他纠缠于儿女情长,对濠州城攻城的伤亡不闻不问,仿佛捡了现成便宜,如今他一心扑在一线,和将士们同甘共苦,方知义军官兵在前线拼杀的不易。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张无忌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策马入城,城内百姓夹道欢迎,周芷若坐在马上,左顾右盼,觉得颇足快慰平生。



当晚,帅府内设宴庆祝,两人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等宴席撤下时,张无忌和周芷若已经有些微醉。周芷若的院子是以前女主人住的院子,想必这位元帅也是附庸风雅之人,院子里没有种芍药和牡丹,反而种上了白芷和杜若,现在正是迎风吐蕊的集结,小小的白色花朵被夜风一吹,飘起一缕幽香,仿佛记忆中白衣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



张无忌特意沐浴一番,洗去一身酒味,换了一身白色长衫,随意踱步走进小院,看到凉亭内,一身白色纱裙的女子正一手支着额头浅眠,面前放着两个瓷碗,显然是特意准备的。



这一幕“对镜梳红妆,洗手作羹汤”的场景,张无忌有恍若隔世之感。前世的他心里装着别人,无视了周芷若特意准备的佳肴,今生却与她并肩沙场,同历风霜,阴阳合璧,共取濠州,这在前世他是从未想过的。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思绪,放慢了脚步走进凉亭。周芷若其实睡得并不沉,听到张无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忽然惊醒,看了一圈,却看到一身白衫的熟悉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张无忌看到瓷碗里的东西,知道是周芷若刻意准备的,不由得心里一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在微扬的唇上偷得一吻,果然有桂花的味道。



不意外的,峨眉掌门俏脸晕红,抬手一拳捶在张无忌的胸口,嗔道:“讨厌,这是在院子里,小心被看到。”



张无忌回过神,道:“抱歉,我一时冲动。”



“傻哥哥……”



周芷若心里一阵失落,把面条往张无忌面前一推,掩饰性的道:“我看你在筵席上没吃多少东西,就煮了一碗面给你。”



张无忌这才想起,席间酒喝得挺多,但是菜真没吃多少,这时候已经有些饿了,当下没有犹豫,那次碗筷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胃里感觉好受许多。周芷若笑着看张无忌风卷残云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可终归这是不可能的,一个放不下明教,一个自然放不下峨眉。



侍女撤下碗筷,张无忌和周芷若在院子里漫步,天南地北的谈了许多事情,包括两人的童年和周芷若在峨眉山上学艺的趣事。



在临进房时,周芷若终于对张无忌道:“无忌哥哥,我明日就得回峨眉了,这次主要是帮你夺濠州,这次也算达到目的。”



张无忌心里闪过不舍,但很快就隐没在平静背后,两个人都有自己要担负的责任,他要重振明教,她也要光大峨眉,这是不可能放下的东西,前世他不懂,今生他懂了。



张无忌双手握着周芷若的肩膀,吻了吻她的眉心,道:“这样吧,我让明玉珍护送你们回去。”



周芷若“噗嗤”一笑,小脸一扬,小嘴一撅,一脸傲娇道:“无忌哥哥,当我峨眉是纸糊的吗?”



“你想哪儿去了,护送你们是其中一个任务,之后他就要在四川领导起事。这人在天门任职,一直在外河南的分坛坛主,我看他挺有能力,便想派他主持四川事务。”



“原来是这样。”



周芷若回房之前,目光缱绻缠绵,张无忌心里忽然有一丝不忍,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里,周芷若一怔,本能的想要挣扎。



却听张无忌在她耳边轻声道:“芷若,等我壮大明教,给你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家。”周芷若一怔,忽然想起张松溪说的那些话,光明顶精英尽丧,明教衰微,张无忌公开承认和周芷若的感情,必然为峨眉惹来明枪暗箭,于是他选择了隐忍,暗中积蓄羽翼。这一年三百多个日日夜夜,张无忌压下儿女情长,振兴明教,与义军将士风餐露宿,不只是为了争那口气,更是为了给她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



周芷若心中柔软,抬起手臂拥着张无忌的背脊,柔声道:“无忌哥哥,抗元不是明教一家的责任,你不该一个人扛着,有我,还有你在武当的师长,你不是一个人。”



张无忌有一瞬间的心软,可万安寺三派首脑言犹在耳,他不得不硬起心肠道:“但如今的明教并不足以让少林,昆仑这些门派认为是可以并肩的,他们仍然视我明教为邪魔外道,不配让他们屈尊与我们合作。只有当明教雄踞一方,有剑指元都之势,你我成为武林至尊时,他们才会知道‘尊敬’二字。”



听了张无忌的话,周芷若觉得心里堵得慌,却又无法出言反驳,因为他不过是说出了这个江湖的现实。其实作为峨眉派掌门,她又合唱感受不到这个江湖的冷酷呢,只有当峨眉和明教强大到不能被小觑时,这些大门大派才知道什么叫“尊敬”。



周芷若踮起脚尖,吻了张无忌的唇,转身走进卧房,消失在关闭的门扉后。张无忌才转身离开种了白芷和杜若的院落,为了以后的喜乐,现在他不能沉溺儿女情长。



次日,周芷若带着燕儿,率领峨眉弟子拜别张无忌和张无忌和义军将领往峨眉而去。



连明慧察觉到张无忌心里不舍,大漠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般扭捏,她来中原时间不长,也不了解中原的情势,于是道:“教主和周掌门情投意合,为什么又要这般隐忍?”



张无忌目送着周芷若远去的背影,闻言淡然道:“若连家堡实力没有这般壮大,你又倾心于另一族的男子。你会甘心寄人篱下,整日受他家族中人和旁人的冷嘲热讽吗?”



连明慧柳眉一扬,配上一身戎装,竟然生出几分不输须眉的英气来,傲然道:“自然不会,大漠女子不会这般没有骨气。”随即明白过来,寻常百姓结亲都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他们这般身份的人。



张无忌看着城头上的旗帜,一字字道:“我要让各门各派提到我明教时,想到是城头上的旗帜,抗元的烽火。到那个时候,再风风光光的将芷若娶进门,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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